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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璎珞要离开了。

    可她还有一些疑问想要问宫清寒和花木兰。

    “花木兰，对于苏景这一次，你有什么看法？”

    花木兰是享受过这一种待遇的，毕竟苏景第一次大规模的杀人就是为了她。

    花木兰深吸一口气，看着云璎珞：“我是灵族！”

    “灵族从诞生之初就遵守灵族命宫的呼唤开始不断变强，而没有觉醒灵智的我没有办法选择。在不知道三万年，还是十万年的时候，我的修为达到了灵境巅峰，然后觉醒了灵智。觉醒灵智的我，对于世界没有什么概念，既然有一股声音在呼唤我变强，那么我就变强，吸收灵气，吞噬灵络。我的所有天地都在百花谷之中！”

    “当修为突破化神的时候，有了命宫世界，拓展命宫世界的时候，我发现在百花谷之外，有另外的世界，那里有不同于自己的妖兽，不同于自己的灵族，有不同于灵族的生命诞生，也有我不曾接触过的生命毁灭......”

    这是一个认知世界的过程。

    “为什么外面的世界会是这个样子的呢？那样子的世界会不会更有趣？有了这一些想法，我开始接触更远的世界，从蛮荒深处一步步朝着北边走，然后看到了你，带领人皇宫，使用社稷力量征伐整个镜湖。”

    云璎珞愕然！

    两百年前她已经修真巅峰了，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叫做花木兰的灵族。

    “我是第一次见到有大规模，有组织有条不紊的战争。在我的认知之中，战斗都是杂乱无章的，每一个参与战斗的人都有自己的诉求。可是云州的战斗不是这样的，你们似乎有着共同的目标。持续十年的战争，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人族对我来说变得不再陌生。战争结束之后，蛮荒种族不能随意进入镜湖，我离开了。然后给自己变化出了人形，这个人形是以一个战死的人族作为模板的。”

    云璎珞眼神恍惚，似乎没有见过花木兰的样子在那一场战争之中。不过想想也是，要是花木兰变化的对象是一个小修士，云璎珞自然没有见过。

    修士都有变化自己的能力，但是对于人族来说，保持自身的完善也是一道。灵族不一样，他们的形态千奇百怪，所以花木兰可以变成不同的女人来满足苏景。

    “可尽管如此，我还不理解，你们人族可以为了一个信仰大家做同样一件事情。这种信仰对我们来说，大底如同天地烙印在真灵之中的种族印记一样。不过你们的信仰是后天形成的，而不是如同我们这样，与生俱来。”

    “因为白莲花的关系，我长时间监控黑龙潭，黑龙潭之中有人，我发现，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但是在面对陌生的环境，这一些不一样的人会抱团，这就是踽踽独行的我不能理解的东西。”

    “直到我接触了时空超市。”花木兰微微一笑，“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觉得苏景和我差不多。我是独自一个人，而苏景也是。苏景给我讲了很多东西，让我学了很多东西。比如守护，比如陪伴，还有就是爱情。”

    “这一些东西用言语不好描述，但是真的很容易。对我来说理解很容易，但是并不知道这一些东西有什么用。”

    “因为寇灵儿的事情，我大概明白了一点。苏景所说的这一些和修炼无关，但是对于一个人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如果一个人忘却了守护，忘记了责任，不在乎陪伴，那么他和那一些山石有什么区别呢？”

    “苏景说过，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人的思想，而不是有人的体态。所谓的种族印记只是一种印记，不是定义种族的关键。”

    “苏景不喜欢修士，因为他们没有什么责任，更不知道守护。”

    云璎珞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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