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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衣服他确实是临时拿的，而且款式也经过了几次的修改，这些小事按道理应该不会提前让外人知道。既然是栽赃陷害，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出了内鬼。

    最终定版的这件黑色低胸礼服短时间内只经过了他和秘书之手，暂且没有其他人再见过。

    “难道是顾九……不可能。”他喃喃道，在思索了片刻之后，立马否决了刚才不可思议的想法，“顾九将衣服的版本改了不下十次，我不相信她会想要害你。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呵。没什么可说的。

    万千千一脸无奈，这个世界上，特别是在顾檀风眼里，她是最不被信任的人。

    她性子出了名的横冲直撞，虽然在职场上收敛了不少，却依旧爱讲真话，因此得罪了不少斤斤计较之人。

    但也因为她善良的本质，最终还是收获了一批死党和熟人旧友。

    只是刻意针对她的人，从来都不愿意考量这些正面价值，但万千千在人生中怎么也躲不过这样见不得她的人：“顾总，你对顾九——一个秘书都是无条件地信任，对我呢，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说了什么惊天谎话，让你对我怀疑的程度达到了连一个手底下的秘书都不如。”

    说罢，万千千连再继续听他解释的力气都没有，转过身蹲下，轻轻似有若无地触碰着林晨曦受伤的头部。

    裂块琼玉纹路的浅绿色瓷砖铺满整条走廊。瓷砖缝隙间已经被浸了血液，丝丝成径蔓延开来。

    “学长，你再坚持一下，我……我马上叫救护车来。”她的手颤抖如过滤用的筛子从宴会搭配的手包里拿出被卡得如天生就从那缝隙里长出来的金属色皮包，放个手机就已经够呛了。

    果然是中看不中用。

    她联想到了自己。

    虽然性格独立，承担责任时比谁都积极，可她依旧连累了学长。

    此时林晨曦额头的血液已经浸湿了发际就快要糊住眼睛，她伸出同样抖动不停的左手反复为他擦拭快要落入眼中的粘稠液体。

    “120吗，我身边有人遭到了重创，脑部大量出血……对，现在昏迷不醒，好像是后脑勺震荡。请快些赶到，这里地方比较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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